她忽然笑起来,眼睛都笑出泪花,但没过多久,眼神又变得晦暗。
“没关系,她终究会?回到?我身边的,只要她还在乎她妈妈。”顾小白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。
她走到?漆黑的露台,手机屏幕亮起,拨打电话。
一个没打通,她就又打了一个,一个,又一个。
三十多个电话过去,那人终于不耐烦了:“你?有什么?事?”
苏夕的声音,在夜空下很冰冷,就像顾小白此刻的心?。
“姐姐,想知道?苏若死前说了什么?吗?”
那头传来很大的声响,好久没有回应。
顾小白自顾自地说下去:“她死之前,见过她的只有爸爸,妈妈还有我,当然,她不想见我们?,唯一想见的只有你?……”
苏夕平静的声音传来:“你?想要什么??”
顾小白熟悉这样的平静,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,她知道?有关苏若的事件对苏夕会?造成?何种程度的杀伤力?。
“姐姐,我十六岁的时候,我们?一起吃过蛋糕,那时候我许了个生日愿望,现在我想让它成?真。”
“我要参加你?今年年底的演唱会?,和?你?一起唱歌。”
她说的不是“想”,而是“要”,不是请求,是胁迫。
没有回答,苏夕挂断电话,漆黑的夜空中,只有女人和?幽暗的沉默。
……
苏夕没有迟疑很久便?做出了决定,她这个人总是很果断。
当然,这期间没少了乔的嘲弄:“真行啊天后,前脚捧完小情人,后脚又要和?前绯闻对象上演唱会?,脚踩两只船,两只船都稳稳当当。”
苏夕冷淡看她一眼:“你嫌工资太高?”
乔一侧嘴角上扬,笑得嘲讽:“嫌我说实话,要不开除我得了?”
爆炸头女士懒得纠结那些情情爱爱,披上外套走人,丝毫不拖泥带水。
“苏夕,你?有没有想过,无?论你?对江莞多好,你?从没有尊重过她?”
离开前,她丢下这样一句话。
苏夕点了一支烟,拿出抽屉里?的车钥匙,坐电梯到?地下车库,一人坐上那辆保时捷,橙红的一点在唇边绽放,她开车到?郊外,绕着座山,一圈又一圈。
晚上接近十一点,她才开回城市,来到?酒店,女人身上染上风霜,一走下车,大衣与裤脚边缘便?凝了一层露珠。
她快步走到?一间房,按响门铃。
门开了,江莞贴着面?膜打了个哈欠,懒懒看她:“回来了?”
她笑了笑,脸上的面?膜浮现褶皱,苏夕伸出手,将其一点点抚平。
这段时间,她们?关系是很好的,她满足了她的心?愿,帮助她复出,给她送了一份份大礼。
她望着她的眼睛,也是带着欢欣的。
“这套礼服就这么?送我了?这可是高定礼服!”拍完广告,江莞看着身上缀满宝石的裙子,纤长的手指在上面?反复摩挲。
“这些都是人工宝石,下次送你?全是真宝石的裙子。”苏夕笑着看她。
她可真美?,从头发丝到?脚趾,每一处都亮晶晶的,宝石的光芒都比不上她身上自带的闪耀色泽。
“不愧是苏总,果然大气。”江莞笑盈盈地牵着裙角,给她一个屈膝礼:“我很期待。”
江莞隔着冰凉坚硬的宝石礼服裙抱着她,苏夕浑身被刺得不适,并且有外面?还有公司的人,两人仅仅轻轻拥抱一下,又很快放开。
分开之后,江莞身上的颜色沾染了苏夕的领带,上面?留下一片闪耀的宝石粉。
冰一般浅淡的女人,披上一角闪耀的色彩。
现在,那条领带正在苏夕的裤兜里?,她摸了摸冰冷的金属扣,右手环保江莞。
这时候,江莞搂住苏夕,只穿了睡袍,身体软软的,去除白天的礼服后,她们?亲密贴合地毫无?间隙。
她的情人敷着面?膜,所以?脸对着外面?,耳朵贴着她的心?脏。
苏夕的心?跳瞬间漏了一拍,她想起在山上拍戏时,江莞也曾靠这么?近,事后她说,当时她不过想听?听?她的心?跳。
那时她的心?跳是平稳的,可不知为何,心?里?发慌,她推开了她。
这一次,她的心?跳真的控制不住了,可她却不想推开江莞。
从胸口处传来的,浅淡蔓延的麻痹感,竟带着丝丝的舒爽。
可江莞并没有贴进太久,她惊呼:“老婆,你?身上怎么?这么?冷?”
说完,她便?移开了耳朵。自然也没有听?到?,苏夕漏一拍的心?跳。
江莞牵着苏夕进入房间,苏夕顺势脱下外套与长裤,双腿雪白晃眼,十个脚趾甲仿佛圆润的贝壳,光洁可爱。
她上身穿了件暖色的毛衣,双腿光秃秃,竟然像个小孩子,有几分可爱。
于是江莞真的“咯咯咯”地笑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