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腐坏迹象的官员被淘汰。”
“可是每隔十年”
他说到这停下来。
曌蕤说:“没错,理论上每隔十年这样的事出现一次很好,可二十年能操作一次就不容易了。”
“而要操作这样的事就不只是一位帝王凭手段就够了的,还需要无数明面上的棋子和暗面的棋子配合。”
太子:“连夕雾,方知我,束休他们都是自愿成为这种棋子的。”
曌蕤点头:“我原本只是想清理一下门户,我们相识之后,他们对我颇为敬重,我听了他们的话便想起父亲曾经说过的,于是答应了和他们一起做这件大事。”
太子:“推动那些腐坏从暗面冒出头来,让百姓们参与其中先生一直都在布局。”
曌蕤笑了:“天下那么大,人才那么多,神都没资格在人间执子,我区区一介凡夫怎么可能执子。”
“殿下你看,叶无坷在辽北道做的事,我可没有和他说过这些,我的朋友们也没有和他说过这些。”
太子:“束休突然停了,是因为他看到了未来希望。”
曌蕤点头。
太子:“所以冀州的人不重要,原本也只是个扛罪的。”
曌蕤道:“是啊,扛罪的人就不会选一个特别聪明的,只要能扛就够了。”
太子:“他一层一层的这么布局,到最后发现每一层都和他有关但每一层都没有他的痕迹。”
曌蕤:“是个好棋手。”
他笑了:“可惜生不逢时。”
就在这时候,外边有人到门口:“殿下,陛下请你过去一趟。”
太子起身:“陛下说什么事了吗?”
内侍回答:“陛下召见了徐绩。”
曌蕤和太子对视一眼。
未央宫,御书房。
皇帝没有看徐绩,随意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。
徐绩可能也没有做好准备,这么快就又能在陛下的书房里坐着听陛下说话了。
皇帝看完了手里的奏折放在一边。
此时距离徐绩进门已经过去了两刻。
皇帝问:“有把握了吗?”
徐绩摇头:“没有。”
皇帝:“一点儿都没有?”
徐绩回答:“倒也不是一点儿都没有,总不能是臣以十恶不赦的身份帮陛下推动朝廷改制。”
皇帝嗯了一声:“初衷就这么简单?”
徐绩:“是。”
皇帝:“那你从一开始便踏踏实实的不就好了?”
徐绩愣住:“从一开始踏踏实实?”
他的眼神乱了。
冀州。
吴撼吾看了一眼面前拦着他的那个年轻人,那个留着一个大辫子的年轻人。
“你不要拦我,我要去长安。”
吴撼吾看向小辫儿:“谁拦我,谁死!”
在他身后有很多人倒在血泊之中,有刀兵,也有他认识多年的街坊四邻。
小辫儿就那么看着他。
吴撼吾:“你很强,但你一个人不是我对手。”
小辫儿还是那么看着他。
吴撼吾:“你能拖上半刻,刀兵就能汇聚起来将我拦住,我用我的头和你的头为赌注,我赌你拦不住我半刻。”
他跨步向前。
十根手指上,剑气吞吐。
小辫儿看到了,别人看不到他能看到。
一直都有人说,超品和一品的区别在于内劲的运用。
错了。
那是不到超品的人自以为是的想法。
超品和一品的区别就在于,到了超品的人已经不完全是人。
他们能看到一品以下的武夫看不到的内劲,能看到内劲释放时候留下的痕迹。
小辫儿不只是看到了那十道剑气。
他还看到了吴撼吾身边围绕着的气流。
所以他默默的从背后摘下来他一直都没有离身的长条形包裹,从里边取出来三根东西,在吴撼吾走向他的时候他郑重认真的拼接好。
一杆大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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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八百年见兴衰,楚四百年见起落,大宁二十年已有苗头。”
“父亲还说过,这种历史推进是无可阻挡的,早晚都会走到那一步,阻止不了,却能推迟。”
太子